这篇谈谈伊朗的核问题。写的有点长,有兴趣的可以收藏看。7000字左右。
和朋友们交流的时候,不少人疑惑,伊朗为什么要弄核计划?
伊朗的理由是核能发电是重要的一个原因。但问题又来了,这么多石油和天然气,有必要发展核能吗?
由此,可以介绍一些伊朗核电发展的历史,大家就会明白,为了核电的启用,伊朗人耐心够大的。前后断断续续花了37年才建成第一座核电站。
这就是2011年9月投入使用的布什尔核电站。
这座1000兆瓦的核电站在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的全力监督下运行,于2012年8月达到最大发电量。
2013年9月,伊朗正式从俄罗斯手中接管了该核电站的第一台机组,为期两年。
2018年5月,俄罗斯国家核能机构Rosatom表示,俄罗斯已开始在布什尔电厂二期工地进行探测工作,预计将为该核电站的进一步发展奠定基础。
木叔就从历史角度谈谈这个核电站吧,通过这篇夹叙夹议的长文以及综合西方特写的报道,让大家能够了解伊朗核计划的路径。
国王的雄心
2011年9月,建造历程长达37年的布什尔核电站终于举行了启动揭幕仪式,此际,在大洋彼岸美国生活的伊朗人哈雷扎还有些不相信。
“我之所以不信,是因为官方总是说要启动、要启动,谁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启动?我们都说,这是在‘等待戈多’。”
“等待戈多”是60多年前的一幕西方荒诞剧,讲述西方人对未来的彷徨和希望的幻灭。所谓的“戈多”从未出现,尽管“戈多”的使者总是给人们打气——“他第二天就会来啦。”
哈雷扎对布什尔核电站的态度,由此可见一斑。
他口中的“我们”,指的是一批生活在异国他乡,对伊朗政府的作为颇为不满,但是却依然保持爱国心的那部分流亡者。
据哈雷扎讲,家人在1979年伊朗革命后不久就搬家到了海外,虽然伊朗境内还有一些亲属,不过彼此的来往已经不多。“他们住在北边的赞詹省,距离布什尔远着呢。”
他的潜台词是,一旦核电站有问题,亲戚们不会受到波及。
在美国长大的哈雷扎,自然习惯从美国媒体来看伊朗的报道,美国媒体谈论布什尔核电站时,都会说上几句担忧的话。
哈雷扎承认,西方人对布什尔核电站的看法对自己有影响,不过布什尔核电站工程拖拖拉拉,也确实强化了自己对这座核电站“不看好”的印象。
实际上,正是美国人最初刺激了伊朗的核胃口。
由于当时伊朗的统治者——巴列维国王在二战中的“中立态度”,二战结束后取代了英国在伊朗势力范围的美国政府,将其视为地区盟友。1953年,艾森豪威尔总统发起了一个“和平核能计划”,伊朗的德黑兰大学被列入这个计划的一部分,获得了一个微型核反应堆的“样品”。
巴列维国王虽然有了美国等西方国家的靠山,但是在看到这个微型核反应堆之后,对拥有自己的核计划开始变得非常感兴趣。
随着上个世纪70年代石油危机乍现,西方世界建设核电站成风,巴列维国王开始蠢蠢欲动。
研究伊朗王朝历史的阿巴斯·莫拉尼曾写了一本名叫专门论述巴列维国王的书,他在其中提到了巴列维国王上马核计划的过程——
1973年的夏天,国王数次召见核物理学家阿克巴尔·艾特玛,同他讨论未来伊朗的核计划。
最终巴列维考虑到经济发展的需要、石油日益短缺的前景和伊朗缺电的现实,决定开建核电站。
他和艾特玛为伊朗制定核发展蓝图颇为大胆,要在国内建设十来座核电站,整体的装机容量达到23000兆瓦。
不过巴列维国王的态度令美国人感到了为难。原因是国王不满足于核电站,还在1974年2月和法国签署了浓缩铀协议,又在国内建设了一个核能中心,给里面的工作人员非常优厚的待遇,誓言要建立伊朗自己的核体系。国王甚至直言伊朗不能成为二等公民。他想拥有核武器。
当时美国政府对印度刚刚进行了一次试验性核试爆颇为恼火,对伊朗人也想效仿印度很敏感。美国人提出支持伊朗发展核能事业的许多条件,由于限制太多,巴列维国王将目光转向了欧洲。
1974年晚些时候,巴列维王朝政府与欧洲人一拍即合。德国西门子公司下属的克拉夫维克联合公司,愿意在该国西南部港城布什尔建造两座装机容量为1200兆瓦的核反应堆,合同金额为43亿美元。布什尔核电站由此得名,他成了巴列维国王“御批”的伊朗第一座核电站。
1975年开工仪式在布尔什隆重举行。根据双方的合同,布什尔核电站建设工期为6年,1981年底之前,两座核反应堆都要并网发电。
此后很短的时间,德国和法国公司又与巴列维王朝政府签署了4个核电站建设项目。这时候的美国不甘人后,于是降低条件向巴列维国王示好。国王一口气再批了6个与美国公司的核电站合同。
革命的代价
遗憾的是,国王的雄心和他的身体条件不成正比。
1978年布什尔核电站工程建设已经完工85%的时候,国王病倒了。因为国王的病,伊朗国内的政局也出现了大规模动荡。宗教学者对国王亲西方政策的不满集中爆发,在各地不断有民众抗议游行,甚至有起义的极端个案出现。布什尔核电站所在地也未能幸免。一些学者和民众担心核电站的安全问题,而反对建造。由此不仅布什尔核电站建设被迫暂停,国王钦定的庞大核计划也无从实施。
第二年,宗教领袖霍梅尼领导的革命,推翻了巴列维王朝的统治,国王逃亡海外。王国变成了共和国,前政权的一些象征和符号尽数湮灭,布什尔核电站也未能幸免。
德国公司虽然依旧想在新政府下完成核电站工程,但由于新政府秉持反西方的立场,所以德国人只得提前取消了核电站计划,带着22亿美元的工程款悻悻地离开伊朗回国。
这是革命者的首要目的之一。
在伊斯兰革命者们看来,伊朗是个石油大国,不缺能源,核电站是国王政权亲西方的产物,而且造价昂贵,是强加到伊朗人民头上的负担和威胁。
德国人走了之后,已经接近完工的核电站原址怎么办?总不能将其炸毁,而且巨大的反应堆外壳孤零零地矗立在波斯湾海边,也显得奇怪而不协调。
革命者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用其装谷物等粮食。于是核电站摇身一变成了粮仓。
有史料表明,粮仓实际上只是权宜之计。革命之后的伊朗人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后,开始认真考虑核电站的效能和国王时代制定的核计划,要求继续推进布什尔核电站建设计划的声音也并不鲜见。
在此背景下,闻到风声的德国公司又试图与伊朗新政府取得联系。但是由于伊朗与伊拉克之间爆发了战争,德国公司不能回到当地建设,虽然之前他们已经认真开始着手评估建设的进程。
美国人也非常关注布什尔核电站在伊斯兰共和国手下的命运,特别注意的是,革命者们对核电站态度的转变,是否会成为伊朗重启国王时代核计划的先兆——因为这必将对美国的安全带来威胁。
1979年的革命主要是反对美国。由于伊朗学生冲入德黑兰的美国使馆,将美国人绑架为人质,美国和伊朗的关系从蜜月期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两国断绝外交关系,从此之后的数十年一直势同水火。
尽管美国人不能主动联系伊朗,但是通过德国公司等侧面渠道,曾评估认为,“布什尔核电站还要花2-3年的建设期,才能完成反应堆的建造工程。”从多方获得的信息,让美国人长出了一口气。因为根据评估,就算布什尔核电站完成建造,其中的轻水反应堆也非常不适合生产核武器。
美国人于是公开宣称,“没有迹象显示,核电站的燃料能生产并分离出用于制造核武器的钚。”
即使如此,美国还在背后支持伊拉克的萨达姆政权和伊朗开战,希望伊朗新政权能够垮台,美国恢复在当地的势力范围。
两伊战争的动因很复杂,主要是两伊间的矛盾,但美国当时倾向支持伊拉克一方,这是毫无疑问的。
伊朗人曾在开战初期的1980年9月,空袭了伊拉克正在建造的一座名为奥希拉克的核电站,虽然空袭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但令时任伊拉克之主的萨达姆非常恼火。他下令对布什尔核电站实施“外科手术”式的报复性打击。
由于布什尔核电站距离伊拉克边境只有200多公里,所以在8年的两伊战争期间,核电站原址遭到了伊拉克战机和导弹的7次狂轰滥炸。伊朗防空力量没能力控制战局,导致核电站两个即将完工的核反应堆工程全部报废。在战后的1988年,瓦砾遍地的布什尔核电站,一下子回到了建设的原点,工程倒退了13年。
这下即使伊朗人去请德国人,他们也不会登门了。因为按照最新评估,至少还要花费30-40亿美元才能让核电站恢复元气,更何况由于核电站建造在地震带附近,还要额外负担安全成本。
俄罗斯迷局
在美国生活的伊朗人哈雷扎对伊朗的历史不太熟悉,但是提到两伊战争,哈雷扎还是有话要说。
“我们在美国的伊朗人都反对战争,大人孩子都是这样,我们不喜欢宗教政权,但更不喜欢发动战争的萨达姆。”
哈雷扎说,幸好两伊战争时,布什尔核电站没有建成,如果投产后遭遇战争狂人不顾一切地打击,伊朗老百姓就会遭殃。
但是即使没有受到核威胁,战后老百姓的生活也遇到了不小的困难。
“赞詹省的亲戚们曾写信给我们,说缺油、缺电,你能想象么?伊朗是世界上前几名的石油出口国,我们还缺油缺电。这种现象直到今天还留有后遗症。”
由于石油工业是伊朗赖以为生的支柱,战争对伊朗石油工业的破坏又十分严重,伊朗政府在战后的首要任务就是恢复石油生产以及改善基础设施和提高人民的生活。续建布什尔核电站一事,在很长时间内无人关注。
2年后,伊朗元气有所恢复,这才将布什尔核电站工程提上了议事日程。但是由于美国对伊朗革命后新政府的制裁决定以及伊朗国内的政治条件,西方公司实际上已经在核电站工程招标中“主动出局”。
世界上只剩一个国家——俄罗斯,不仅拥有相当的技术实力,并且不会被美国人的态度所左右。
其实伊朗人寻求续建布什尔核电站之时,苏联还没有解体。伊朗人想从苏联老大哥这里获得更多的技术支持。然而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方面表示可以协助伊朗,但是在要价和出售技术方面比苏联要谨慎许多。伊朗也只好接受,毕竟形势比人强。
1992年8月两国签署了续建布什尔核电站的初步协议,初步协议签署后的第2年,俄罗斯才第一次派专家来到布什尔当地考察。又隔了一年,1995年俄方正式接手布什尔核电站建设工程,称最早将在2001年对核电站进行调试。
俄罗斯其实并不太在意伊朗核计划的走向,当时的条件下,他们关注的是如何拯救和重塑苏联时代千疮百孔的核工业。所以俄罗斯人才会挑起这个烂摊子,毕竟这是俄罗斯对外承包的第一个核电合同,要树立形象。
俄罗斯虽然接替了德国,获得了大订单,成了伊朗核电站项目的“座上宾”,但两国也由此开启了一段坎坎坷坷且并不十分愉快的合作旅程。
麻烦接踵而至。
首先是俄罗斯人已经多年没有建设核电站的经验了。苏联时期的最后一座核电站——扎普利赞亚核电站建设在乌克兰,所以俄罗斯方面虽然承接了核电站工程,但也要把乌克兰专家请到伊朗来协商。
此外,伊朗革命前德国人撤离时,留下了80000多件设备元件,但缺乏装配资料。伊朗坚持要使用这些设备,俄罗斯人无法将其整合,德国人也不肯帮忙。最终经过讨论,决定利用德国人留下来还没有被战争摧毁的设备为基础、在俄罗斯提供新的加压水反应堆及技术的帮助下,由俄国核能建设出口公司制造新的部件,以“德国+俄罗斯”的模式对布什尔核电站进行重建。
最重要的问题是钱。
1998年,俄罗斯人抱怨工程量大,资金不够,需要重编预算。新修编的预算总额超过了10亿美元,此后即使通货膨胀等因素,再也没能让预算重编过,导致资金短缺一直困扰核电站的进度。
美国的阻挠也不能小觑。
比如1998年乌克兰一家负责向布什尔核电站提供涡轮机技术的公司,就在美国高官访问该国后,取消了合同。“因为1980年美国和伊朗断交后,美国就怀疑伊朗秘密发展核武器,当俄罗斯介入布什尔核电站计划之后,伊朗浓缩铀的研发进程加速,美国人的担心更大了。”
在美国生活的伊朗人哈雷扎也持有这个看法。
“一方面伊朗政府在修建核电站,另一方面自己还在搞一套。”
他说,在海外的反伊组织“伊朗全国抵抗委员会”在2002年披露了伊朗在纳坦兹和阿拉克两地秘密提炼浓缩铀的设施。
“当时的美国媒体惊呼一片,伊朗核计划曝光都是头版头条。”
2003年伊朗突然承认提炼出了核电站使用的浓缩铀,并邀请国际原子能机构进行核查。而按照和俄罗斯达成的合同,俄方负责提供布什尔核电站的核燃料。因此俄罗斯对伊朗的宣布也有点不高兴。
等待戈多
伊朗核计划曝光后,核电站的建设工程走走停停。伊朗人似乎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工程时间点的迫切的要求,相反,对核电站建设采取了一种“随遇而安”的态度。俄罗斯也以伊朗拖欠工程款为由,对工程三心二意。此时的核电站建设几乎处于半停工状态。
不过根据一些西方媒体的报道,俄罗斯和伊朗对核电站态度的微妙变化,实际上也有美国的压力。美国一直要求俄罗斯停止履行合同,这可能也是促使伊朗开始另起炉灶,自行进行浓缩铀进程的原因。
2003年底,伊朗签署了《核不扩散条约》附加议定书,并在不久之后暂停了浓缩铀计划,并和俄罗斯达成协议,之前提炼的、用于布什尔核电站的核燃料棒会运到俄罗斯处理。这让美国人松了一口气,对布什尔核电站的建设“放行”,但依然对伊朗自行提炼浓缩铀的能力保持高度警惕。
就在核电站建设恢复的过程中,2006年伊朗核问题再起波澜。
时任伊朗总统的内贾德宣布重启浓缩铀活动,并宣布在核设施安装了离心机。同年联合国对伊朗实施制裁,并要求其结束浓缩铀计划。即将接近完工的布什尔核电站也受到了联合国制裁的影响,建设又被迫中断。
内贾德对西方屡次施压表示不满。他在接受采访时声称,“美国人支持巴列维国王发展核电技术,却不支持我们发展核电技术。这是双重标准。”
与此同时,伊朗向俄罗斯频频示好。2007年初,俄方做出了战略性的决定——继续布什尔核电站的修建。并在建设核电站的同时,在当年底向核电站运送核燃料。
2009年俄方宣布完成了布什尔核电站的建设。2010年俄罗斯原子能机构主席基里延科称,2010年是“布什尔年”,意为当年核反应堆就会运作,发电指日可待。2010年8月伊朗宣布向反应堆加载核燃料。
在美国的伊朗人哈雷扎揶揄道,这是“等待戈多”的肇始。
从那时起,布什尔核电站启动仪式一推再推。
先是2010年9月,在伊朗官方宣布装载核燃料后的一个月,核电站的电脑就遭遇了名为“震网”的病毒袭击。虽然还核电站中央控制系统未受损害,但核电站运作被迫停止。伊朗宣布启动仪式推迟3个月。
2011年1月西方媒体报道“震网”病毒再次袭击布什尔核电站。伊朗否认,但在2月突然宣布,卸载已经装入反应堆的核燃料。核电站有重大安全问题的说法不胫而走。伊朗官方称,是反应堆的冷却泵出现破裂造成的事故。
2011年3月内贾德和梅德韦杰夫通电话,双方同意,4月份启动布什尔核电站。不过最终4月只是重装了一次核燃料,启动再一次被推。
此后伊朗议会对多次推迟启动表达不满。议会成立了一个6人委员会,调查布什尔核电站一再推迟并网发电的原因。但报告并没有对推迟原因作出合理解释,只是将原因归咎于俄罗斯一方。
2011年5月12日,伊朗官方宣布,核电站接受“最终测试”,将在2个月内并网发电。然而2个月内没有出现奇迹。
6月伊朗外长萨利希还曾公开对世界宣布,斋月结束后,核电站就会并网发电。8月31日开斋节到来之际,并没有迎来布什尔核电站启动仪式。
时间到了9月12日,布什尔核电站终于见到了曙光,宣布正式启动。
不过媒体透露启动仪式还有个小插曲。本来伊朗方面邀请梅德韦杰夫参加,内贾德也会出席。但俄方只派出原子能主席基里延科,伊朗方面本着“对等”的原则,只好也让该国原子能主席达瓦尼出席。
一座等待了37年才正式启动的核电站,以这种结局出现在了世人面前。
和国内的热烈气氛相比,远在美国的伊朗人哈雷扎当时直言,他对核电站并不看好,“不是因为我对内贾德政府不满,而是因为核电站的风险大。”
包括伊朗官方也承认,布什尔核电站建立在三个板块的交接地带,属于地震活跃区。虽然伊朗方面给民众吃定心丸,称未来当地发生大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以伊朗并不太成熟的核电站管理经验,能不能应付新情况还是个未知数。
核电站的建造也令伊朗的邻国感到不安。
这是中东海湾国家的首座核电站,象征意义明显,政治意义也很大。核电站已经让与伊朗咫尺之遥的巴林、沙特、阿联酋和科威特颇为紧张。
科威特就抱怨,当地经常刮北风,一旦核电站出现泄漏,处在风向下游200多公里远的该国全部国土都会成为辐射区。
布什尔核电站对伊朗来说,不仅是结束了一次漫长之旅,对该国安全也具有重要战略意义。
“在装载核燃料之前,以色列和美国频繁接触,甚至动过对其进行打击的意图,有媒体爆料说,已经制定了打击计划。”
这让人想到了1981年以色列曾对萨达姆统治的伊拉克奥希拉克在建核电站进行了空袭一事。不过由于当时该核电站没有核燃料,所以以色列敢于下手。
2007年,以色列又估计重施,突然空袭了叙利亚的秘密核设施,以方评估认为,这基本上断绝了叙利亚在未来一段时间拥有核武器的威胁。
如今以色列即使想仿效空袭伊拉克和叙利亚空袭伊朗核电站,现在也已经为时已晚。
没人敢在装载核燃料之后,再发动袭击,那样将造成核爆炸,谁也负担不起这个责任。伊朗因为这个核电站获得了一定的安全保障。
你如何看待伊朗第一座核电站建设了3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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